前言

💡 这篇文章转载自bilibili：王德峰教授说什么是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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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的官方这么多年来, 一直有句口号，宣传那句话, 创新是民族进步的源泉，是吧, 我非常同意这句话, 创新是民族进步的源泉, 但是这句话同意完了之后, 还得追问一下, 那么什么是创新的源泉呢, 什么是创新的源泉。【对创新的源泉提出思考🤔】

假定我们处于自由, 思想自由的状态当中, 我们真能创新吗, 当然自由是必要条件, 但不是创新的充分条件, 同意这点吗？ 逻辑学这个道理很清楚, 必要条件不等于充分条件, 那么对这句话, 我要跟一句话, 一，创新是民族进步的源泉, 底下再来一句话, 什么是创新的源泉, 性灵，性灵, 唉这就没办法翻译成英语了, 这是中国学问当中的一个概念, 你不要倒过来叫灵性啊, 那些狗也有灵性啊,不是灵性是性灵。【提出性灵的概念】

我曾经跟一个英国哲学教授啊, 他做了我们哲学系的visiting scholar, 访问学者, 那么在复旦哲学系访学, 然后我们要尽地主之谊, 请他吃饭的。那一天, 我们请他吃饭, 吃饭吃到一半, 他突然问我一个问题, 当然他不会说汉语的, 他用英语问了, According to chinese thought, 就按照中国思想, According to chinese thought ，what‘s the top capacity of human mind, capacity就是能力，top capacity最高的能力, human mind人类心智, human mind人类心智啊, What’s the top capacity of human mind, 翻译成汉语, 按照中国思想, 在中国思想看来, 什么是人类心智最高的能力, 他这样一问,问过来, 我脱口而出两个汉字性灵, 他当然听不懂的, 马上就问了, 什么是性灵, 要请我把它翻译成汉语的, 怎么翻呢, 我第一个反应, Imagination, 想象是吧, 不仅是想象，还指什么啊, 第二个词就在我脑子里出来了, 叫intuition, Intuition, 就是直觉, Imagination and intuition, 后来发现还不对，我们中国人讲的性灵, 还不只是想象, 直觉, 还有感悟, 你怎么翻译感悟呢, 你翻得了吗, 翻不了, 跟他讲了啊, 我说在英语的整个词汇系统当中, 找不到任何一个词可以翻译性灵, 没有任何对应的词, 我说这一点说明什么, 说明英国思想中缺这一块, 但是蛮难过的啊, 有点沮丧, 那么 我后来想了, 我可以换个办法吧, 我就要跟他解释一下啊, 我就跟他讲, 你们Anglo Shaktsu民族有一部了不起的艺术的历史, 这我也知道，你们有伟大的雕塑作品, 建筑作品, 也有音乐作品, 也有绘画作品, 文学上还有个莎士比亚, 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 艺术作品, 把艺术作品创作出来的那种能力, 是我们人类心智中的哪一种能力, 让他创造出来, 感性还是理性, 我们不是多少都学过一点哲学吧, 也许高中阶段就学过了，马克思哲学教科书啊, 讲人类的认识分两个阶段, 听说过吧, 低级的感性到高级的理性，还要往上走, 就不是不是认识了, 是实践，有两个飞跃, 从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一个飞跃吧, 从理性认识再进入实践, 第二个飞跃, 我们的认识论, 教科书里的认识论, 就这样，西方思想讲认识论也基本上就这样, 讲感性理性，理性就最高的了, 人类心智最高的了, 在中国思想看来比理性更高的就是性灵, 想象直觉感悟。【性灵是人类心智的最高能力】

这感悟为什么难以翻译呢, 因为它指的是从个别到一般嘛, 你从一个别的事物能看到普遍的东西吗, 这种能力, 我们学习科学是怎样的, 从一般到个别吧, 总先把普遍的一般的原理认识了啊, 然后运用到具体事例上, 能够做解题了吧, 这叫从一般到个别, 现在我们倒过来做得到吗, 能，这种能力叫感悟, 从有限中看到无限, 从个别中看到一般, 从特殊中看到普遍, 然后我跟英国哲学教授继续说了, 一部艺术作品既不是低级的感性能创造的, 也不是高级的理性能创造的, 如果高级的理性能够创造出艺术作品, 我王德峰老早就艺术家了, 因为我理性太强了, 学黑格尔的啊, 黑格尔的哲学逻辑学, 看看精神现象, 你去读，精神现象, 学逻辑学, 这多抽象。范畴的推演极其严密, 我以前倒能写诗的啊, 后来呢在复旦读哲学习了, 从本科到硕士, 最后博士啊，全是理性思考啊, 终于写不了诗了, 哎哟真不会写诗了, 后来总算勉强写几首, 心里胸中勃勃, 水有诗意嘛, 一些写出来的全是什么抽象的东西, 喊几句口号结束, 一大堆概念堆积上去了, 虽然押韵的还是概念, 是吗。好，当我们面对一部艺术作品的时候, 我们得到什么呢, 比方说一幅画, 假如他的风景画, 那么你看到了山，水, 看到了河流, 河流上有一座桥, 桥下还有一艘船, 都看到了啊, 假如这幅绘画作品，具有真正的艺术价值, 你从你所看到的这幅画面上的, 有限的具体的形象当中会看到无限的东西, 同意吗, 那叫化境, 你第一眼看到的是直观的东西, 是山和水, Mountain river bridge a boat, 全看到了是吧, 具体的东西, 但是你面对这幅画, 你看着看着就进去了, 中国人有句话说什么，好的艺术作品永远是这样的, 言有尽而意无穷, 唉意境是无穷的，深广的, 那么我就要问了, 那一幅绘画作品能够这样的绘画出来, 让他的观者在他的形象的引领之下, 进入无限的深广的境界中去, 这样的作品是靠我们心智的哪一种力量创造的, Perception or reason ，no, 性灵, Imagination, intuition and感悟。 是吧, 我们有一个词表达的叫性灵。【性灵的作用，从有限中看到无限，渐入化境】

我们知道, 爱因斯坦在一个一生没有放弃的爱好吗, 音乐, 他拉小提琴的, 爱因斯坦在美国普林斯顿垂垂老矣, 有一天，一个美国记者去采访他了，敲开了爱因斯坦的办公室的大门, 走进去第一句话就这么跟爱因斯坦讲的, 爱因斯坦先生, 你已经很老了, 你总有一天要死的，对吗, 他说当然，外国记者就这么说话的, 那你总有一天要死的, 现在很老了。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假如你临死之前，头脑还十分清醒, 你行将离开这世界了, 你头脑很清醒的, 你最大的遗憾会是什么, 这个记者呢，自己把答案在心里准备好的, 准备了个什么答案呢, 因为我们知道晚年的爱因斯坦, 在物理学的研究当中致力于什么呢, 统一场论的建立, 统一场论, 还没完成呢, 他以为爱因斯坦这么回答, 若我行将离开这个世界, 头脑清醒的话, 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完成统一场论, 这是记者心里面的回答, 结果爱因斯坦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了。这让这位记者非常惊讶, 他这是他想不到的, 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概念, 爱因斯坦是物理学家, 没有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宏大的理论建构, 叫统一场论, 他肯定遗憾嘛, 诶没想到一个物理学家在行将离开这个世界, 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最后的眷恋的, 绝不是物理学研究, 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最后的眷恋的是什么, 音乐, 莫扎特的音乐, 这足以说明问题, 正因为爱因斯坦终身热爱音乐, 他始终在艺术中, 在艺术中，心智的最高能力始终得到保存和滋养, 他在艺术中, 在音乐中, 他始终有想象, 有知觉, 有感悟, 没有这种力量, 他如何可能发动物理学革命呢, 如何可能想, 可能去推翻一个牛顿物理学的范式呢？【艺术滋养性灵】

我们从小学物理学, 就当然完全被牛顿物理学控制住了, 我们相信这一切都可以，everything is ok，支点和力，我中学学物理嘛, 就这样的呀, 后来了解相对论物理学一下子真难, 我们要理解由爱因斯相对物理学, 我们要求自己也发挥什么，想象，感悟, 也有这种能力的, 所以当初相对论提出来, 全世界就三个半人, 其他人就不知道在说啥, 哪三个半人呢, 其中半个人是他的司机, 爱因斯坦的司机, 因为他到处被人邀请做演讲, 讲相对论是吧, 结果他司机每次都在场听着呢, 到后来人家找不到, 爱因斯坦说你找我司机, 他基本懂一半, 你就问他吧。人类性质最高的能力, 性灵, 它是创造的真正源泉, 没有性灵的力量, 就不可能有创新, 现在下面一个答案也来了, 我们靠什么来保存和滋养我们的心灵, 只有一个地方, 一个领域, 艺术。【同上】

那著名的钱学森之问啊, 唉我们为什么没有创造性, 在科学的领域里边，没有真正的创造, 当然原因有多方面的, 我们的科研体制有严重的问题, 这是肯定的啊, 还有一个问题是教育, 我们让我们的孩子过早地被符号地学习思考, 逻辑的思考，压抑他们本来很好的性灵的力量, 那么一到小学就是奥数啊，啊就数学竞赛, 数学考试啊, 这是当然分很重要的, 理性思考的训练嘛, 逻辑的运用嘛, 抽象符号的运用吧, 但他就是这种能力当中压抑掉什么, 想象，直觉和感悟, 这是我今天要讲的第一点, 由此引发出我对今天中国基础教育的一个, 这个方面的反思, 哎我曾经有一个最高的政治理想, 就是被选举为杨浦区人大代表，现在这个理想都不敢想了对吧, 当时在复旦的时候就这样, 然后我就非常积极了, 跟我们哲学系的所有的老师说, 你们都应当选我的, 他们说凭什么就选你呢, 我说如果我被选举为杨浦区人大代表，我将有三个关于教育提案，哪三个说说看嘛, 等于叫我做竞选演说了，第一个,在整个杨浦区取消重点高中， 怎么怎么会有, 怎么可以有重点中学, 非重点中学呢, 如果我被选上,第二个提案， 取消一些双语幼儿园, 哎我们的孩子在幼儿园阶段是进入母语最关键的时候, 你同时让他学英语之类的, 语言是人类存在的家, 而我们中国人的存在的家就是汉语, 你同时让他学英语, 你准备让他的心安放在哪里, 思想在哪里, 在英语中呢, 还在汉语中, 长大以后一定患上文化精神分裂症，第三个提案,大幅度调整杨浦区中小学的课程体系，大比例的增加艺术类课程, 这三个提案我在哲学系说了，大家都同意, 因为都跟我一样, 搞哲学, 知道我在说什么, 但是是私下里跟我讲, 你这个叫乌托邦，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我这个说法传出去了, 外系也知道了, 别的院系都知道了, 第二轮投票，就是突破院系范围的嘛, 我的票数非常高, 其他院系的老师纷纷投票, 眼看大有希望，第三轮选举结果出来了, 我被协商掉了, 哎因为第三轮他不投票的, 他叫协商, 你们听说过吧，我被协商掉了, 那么我就纳闷了, 我又找知情的人问一问, 我王德峰为什么被协商掉了, 一个人跟我讲, 你是不是无知少女, 我说什么意思, 无就是无党派人士, 你符合的, 我确实无党派人士, 知就是知识分子, 你算得上，少, 就是少数民族, 我说，你是吗, 我说不是啊, 妇女同志, 你是吗, 我说更不是啊, 所以被协商掉了, 哎，我讲这个插曲, 就是表明, 我向来认为，中国基础教育的一个严重缺陷, 之一, 唉就是艺术类教育太弱了, 这个文化知识课的考试学习, 大量的挤压艺术类课程的时间，是吧, 后果会非常严重, 现在我们中国人跟马斯克对话的时候, 中国人突然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太贫乏了, 是吧, 我们想象的在小时候就被压掉了嘛, 所以我们必须保持我们的艺术生活嘛, 你要么从事一些真实的艺术创作, 或者你不创作也行, 你要接受艺术作品, 欣赏艺术作品, 你要有艺术生活, 这是不可缺的嘛, 唉这算是个开场白。【结合自己的经历提出自己的见解，在艺术生活中葆有自己的生命力】

我的观点

之前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视频，讲述艺术是对抗荒诞的很有效的方式，在近代哲学体系中，存在主义哲学，虚无主义哲学，荒诞主义哲学，都有各自非常吸引人的地方，哲学本身就是对生存方式的具体探讨，哲学和古代的道也有很相似的地方。 在理论层面这确实非常吸引人，但是在现实层面的实践却是会面临重重的阻力，但不可否认，精神文明的存在却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不管是唯物还是唯心，主体还是客体，都是需要协调和统一的，我们要承认客观现实的规则，同时也试图葆有自我的盎然诗意。